第24章 茅山妖道辱田丫，狂勇法师痛打妖
01
豹村长虽成功逃脱，却从此重病不起，全身皮肤溃烂，怎么治也治不好。
“要不，”前来探望的田财主建议道，“请茅山仙道来治病。”
“不行，”狮长老道，“茅山没有仙道，只有妖道。”
“你说玄通是个妖怪？”
“我没有说，是鬼谷子大仙说的，”狮长老道，“田千顷，你还记得大仙临走时说的话吗？”
“我记得，但我不信。”
“为何连大仙的话也不信？”
“第一，山姬每次生病，只要请玄通仙道前来治疗，都能仙到病除，”财主道，“第二，那个貌似鬼谷子大仙的人，说不定反倒是个妖怪假扮，妖言惑众，挑拨离间。”
看着病榻上垂死的儿子，狮长老沉吟不语，拿不定主意。
“村长已病入膏肓，”财主道，“如果听之任之，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好吧，烦请你将茅山仙道请来，”狮长老道，“死马当作活马医。”
02
“中了妖气。”
玄通为豹村长把脉之后，作出判断。
“难道雪村又出现了妖怪？”狮长老问道。
“没错，根据本仙的判断，这个妖怪是天弃那个妖怪的徒弟。”
“鬼谷子大仙说，天弃不是妖怪，是他的徒弟。”
“那晚出现的鬼谷子大仙，是妖怪假扮的，”玄通道，“妖怪的话你也信得？”
“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一旁的田财主有些得意。
“既然鬼谷子是妖怪假扮，”狮长老盯着玄通，“那晚你为何不趁机除妖，却反而逃走？”
“那个妖怪道法高强，本仙不能匹敌，”玄通道，“识时务者为俊仙，本仙当时只有暂避锋芒。”
这个解释听起来没毛病。
“你如何得知伤害豹儿的妖怪就是天弃的徒弟？”
“村长，”玄通向豹村长问道，“你是不是在山林遇见了一头猪？”
豹村长点了点头——他已不能说话，只能点头或摇头。
玄通掐指一算，问道：“那头猪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少女？”
“是。”
——村长以点头的动作代替语言。
“那少女是不是长得像安静？”
“是。”
“天弃是个猪妖，安静也变成了猪妖，”玄通道，“事情已经很明显了，安静已被天弃收为徒弟。”
“若非大仙指点，老朽又要被天弃那个妖孽蒙蔽。”狮长老道。
“俗话说魔高一尺，道高一丈，”玄通道，“只要有本仙在此，却也不怕妖孽作恶。”
“烦请大仙替本村除掉妖怪。”
“这事简单。”
“大仙要如何除妖？”
“只要送十八个童男童女到茅山，由本仙作法祭妖，”玄通道，“妖怪将再也不会到雪村作恶，豹村长的病也将很快好起来。”
“让十八个童男童女丢掉性命，老朽实在是于心不忍。”
“除此之外，别无他法。”
“容老朽细细思量。”
玄通拂袖而去。
“如果优柔寡断，雪村将付出惨重代价。”
——临走时，玄通预言。
03
还真被玄通说中了。
玄通走后，村里陆续发生了五起精壮男子失踪事件，大家都猜测是被猪妖猎食，一时人心惶惶。
祸不单行，继五位精壮男子失踪之后，村中一百七十七位村民陆续患上怪病，全身无力，面黄肌瘦，卧床不起。
田财主的女儿田丫也是病员之一，她像棉花一样轻柔的身躯，现在的确成了一团棉花，软绵绵的瘫卧于床。
田丫的病和其他村民的病并不一样，她的病因朱懦而起——目睹朱懦在大火中烧死，虽然鬼谷子大仙承诺将救活朱懦，但在未见到活人之前，她内心充满着焦虑、担心和相思，久而久之，淤积成病。
“山姬，”财主吩咐她的第十三个小妾，“快去把茅山仙道请来，为丫丫诊治。”
山姬扭捏着，不想去请茅山仙道——仙道的治病方法，她不想被他人得知。
“快去，”财主有些生气，“如果你不去，我休了你。”
虽然山姬是财主最喜欢的小妾，但毕竟没有女儿重要。
山姬只得前往茅山，请来茅山仙道。
04
“本仙治病的时候，不允许任何人在旁边打扰。”
进入田丫闺房之前，茅山仙道重申他的规矩。
田财主知道这个规矩——仙道为山姬治病的时候，也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。
“这是自然，”财主允诺道，“我绝不会打扰，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丫丫房中。”
于是，茅山仙道推门进入田丫房中，关闭房门，走到田丫床前，伸手抚摸着床上的那团软绵绵的棉花。
田丫一惊，瞪着仙道，问道：“你是谁？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我是茅山仙道玄通，我来为你治病。”
“我没有病。”
“你阴气太重，需要输入阳气，”玄通淫笑着，“只要我为你输入阳气，你的病立马就好。”
“出去！”
田丫怒斥玄通，声音有气无力。
玄通伸手去脱田丫的衣服，田丫的身体也没有力量，挣扎着想躲到床边，却被玄通的一双大手摁住，动弹不得。
05
“嚯。”
雪村之外，有人大喝一声。
那人鲜衣怒马，头发飞扬，气势如虹，以柳树枝条鞭打着骏马的屁股，如风一般的向雪村卷来。
“朱懦。”
渔夫杨大郎大叫道，“朱懦回来了。”
“嚯，嚯。”
风从杨大郎身边卷过，一人一马，刹那间就已在三丈之外。
“懦儿。”
朱三叫道，喜极而泣。
“嚯，嚯，嚯。”
朱懦不理会阿爹，扬鞭催马，片刻即到田家大院。
骏马嘶鸣一声，扬起前腿，带起地上的泥土，弥漫着财主、田多、山姬及众家丁、丫环的眼睛。
但众人看得真切，马上那人正是朱懦。
“朱懦。”
财主叫道。
朱懦更不答话，跃身下马，一个大步，就已到了田丫闺房门前。
砰！
朱懦一脚踹开房门，田丫大喜，玄通大惊，松开摁住田丫的手，想化作一道妖风逃走，却已来之不及。
朱懦拎着茅山妖道，像拎小鸡一样，将其拎出田丫闺房，扔在田家院落，嘴啃着地上的泥土。
“变。”
玄通暗念口诀，想变成一块石头，却无法变身。
“变。”
他又想将朱懦变成一只小鸡，可朱懦还是朱懦，昂首挺胸，无比威猛。
“啪。”
朱懦一个耳光打在玄通左脸上，他的俊脸立即肿了起来。
“啪啪啪。”
又是三记耳光，玄通的左脸肿得像一个馒头。
“打得好。”
田丫倚靠在闺房的木门上，拍着小手，十分痛快。
“朱懦，”财主上前制止，“他是仙人，你不能犯下欺仙大罪。”
“无论他是仙是鬼还是人，只要欺负田丫，我狂勇法师都照打不误。”
这是朱懦回到雪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。
狂，很狂，非常狂。
狂得让闻讯而来的村民们都不敢相信，他们面前的这个狂勇法师就是以前那个胆小的朱懦。
“啪啪啪。”
玄通的右脸也挨了三记耳光，登时肿得像一个肉包子。
一个馒头和一个包子堆在玄通脸上，沾着模糊的血肉，让围观的村民们几欲呕吐。
田丫看着心爱的情郎如此之狂，如此之勇，心里万分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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